灌水的时候，他就显得对蛊术颇有研究，当时还以为是巧合，毕竟他融合了部分柳貌的记忆，对柳貌擅长的蛊术了解一二也并不稀奇。</p>

但青晔草的使用，却远在他被柳貌融魂之前。</p>

那时候他即便对蛊术有所了解，也应该是在书本典籍，或者在他们的敌人——蛇族那里了解的才对。</p>

以蛇族和狐族争斗的激烈程度，卫渊把柳天青都关在自家保险柜里了，他能去哪找一个专门养金蛇蛊的朋友？</p>

蛇族又怎么可能容忍自己的敌人，狐族学会饲养金蛇蛊的方法？</p>

除非……</p>

我头皮一凉，脑海中蓦然浮现出哀牢山的那个雨夜。</p>

小小的奶狐狸，在我们藏身的房间外冻的瑟瑟发抖。</p>

没多久，柳貌出现，夺走了紫太岁。</p>

我见过小时候的卫渊，因此见到奶狐狸的时候，我先入为主的认定了那是卫渊的魂魄，被柳貌勾过去才演变成了童年状态。</p>

可是，哀牢山根本不是卫渊的执念笼。</p>

那是柳貌的执念。</p>

那么我看到的奶狐狸，自然也不会是哀牢山执念笼的笼主。</p>

他会出现在那里，是身为奶狐狸时期的卫渊，曾真实存在过的影像重现。</p>

想到这，我的头再次隐隐作痛起来，那是我曾经封存的记忆在阻止我挖掘真相。</p>

我知道，我猜想的方向对了。</p>

断断续续的画面，此刻如同一条条线索，交汇在一起。</p>

所有线索都将答案指向一个方向——</p>

“所以你其实早就被柳貌融过魂，拥有了部分柳貌的记忆，对吗？”</p>

我问。</p>

卫渊脸上的笑容瞬间干涸。</p>

我感觉自己全身的聻气一空。</p>

如果我现在还有肉身，还有血液，那么我的血液将在这一瞬间冰凉彻骨。</p>

白维被我的大胆发言整懵了。</p>

他看看我，又看看卫渊，见我们之间的交谈再次陷入沉默，他吞了吞口水，道：“什么意思啊？我怎么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p>

“为什么卫首领能搞到青晔草汁，就代表他拥有柳貌的记忆啊？”</p>

这中间跳过的细节太多，他感觉自己像被扔在了高速公路上，怎么追都赶不上进度。</p>

“刚才不还说是卫首领的朋友，能提供青晔草吗？”</p>

我没有回答，只目光望着卫渊，希望他能亲口认证我的猜测对不对。</p>

卫渊似乎也被我跳跃的结论搞的有些意外，脸上神情短暂的僵硬过后，他重新没心没肺的笑起来：“为什么这么说？我就不能和蛊师做朋友吗？”</p>

叶京褚也朝我看过来，目光若有所思。</p>

他能明白我得出这个结论必然有我的依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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