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另一个故事(2 / 2)

狮王半跪身体,拳头再次朝着周默脸颊砸落

拳场贵宾室。

看着屏幕中的画面,一身白西服的庄家,不由露出少许惋惜。

“吴狄是个不错的拳手,可惜了,他想再打几场就退圈,年轻人就是不听劝啊。”

“老大,他其实并不知道多少事,应该也不会出去乱说”

“我要的是没有任何隐患,让他完美的退役。”

西服男动作风骚地弹了弹手里的电子烟,笑道:

“这个世界上最稳固的关系,就是有共同的利益,当彼此利益不再一致,你用什么保证他会保守秘密

“品德这玩意你也信”

“还是老大睿智。”

说话的那人笑着应了句,低头看着屏幕中的画面,轻轻摇头。

人群沸腾般尖叫着。

在鲜血的刺激下,很多人已经忘记手中的票据写着吴狄的名字,忘记如果吴狄倒下了,他们要损失一大笔货币。

狮王左眼滴着血,把已经半昏迷的周默从背后拽了起来,左臂卡住了周默脖子,向后猛拽。

周默身体本能地挣扎,试图扒开狮王那粗壮的手臂,但对方手臂外围的金属铁环太过光滑,根本就不受力。

任何挣扎都已徒劳,那条胳膊如同铁箍般不断收紧。

甚至,在周默窒息之前,狮王就能挤碎他的脖子

自己这就要死了吗

确实有点不甘心吧赚了那么多黑钱,还没来得及花。

周默的双眼微微睁开。

映入眼眶的,是人群狰狞的面容;

钻入耳中的,是糟乱的骂声。

这种场景自己似乎在哪遇到过,在哪来着

在哪

那是两面印满狰狞面容的墙壁。

墙壁长长地看不到头,上面的人像在不断嘶吼。

而自己,拖沓着脚铐、双手被锁住,朝着前方那浅黄色的漩涡慢慢走去。

这又是什么

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想到这些。

呼吸越发困难。

颈部动脉被挤压,周默的大脑已开始缺氧,眼前的光影不断模糊,渐渐只留下几只光斑。

一颗光斑绽出光亮。

他仿佛听到了一个陌生的名字,但却无法将这个名字听的真切。

光亮中有一片白云,白云上悬浮着一座宏伟的大殿,殿前站满了披挂持枪的人影,而自己跪在那。

有威严的嗓音缓声问着:

你可知罪

可知罪

光斑隐退,周默的双手已经没多少力气,像是挂在狮王的胳膊上。

耳旁那些聒噪的喊声渐渐淡去,仿佛又听到了几声呼唤。

大人啊,您为何就不肯对陛下服个软

最后一个光斑在眼底渐渐淡去,光斑中仿佛出现了一个慈眉善目的老人,端着几颗红枣,递到了自己面前。jujiáy

居士何不放下屠刀,吃颗枣

光斑散去,周默的意识即将归于黑暗,双手无力地落向地面。

喝下这汤,你就是另一人,轮回源苦,早得解脱。

解脱

什么是解脱

自己又为何要解脱

此身未入苦海,此魂立于天地,要什么解脱

周默仿佛回到了那个大殿前。

周围没有任何声音。

他抬头看向大殿深处,里面有重重人影,却都已看不真切,只能看到他们穿着像是戏服一样的古老长袍。

他慢慢站起身来。

拳击台上,周默突然睁开双眼

他眼底有金光闪过,抬起的右手筋肉暴起,抓住了狮王的金属手肘。

咔。

骨裂声异常清脆。

周默原本离地的双脚猛地下坠,身体仿佛有千斤重,一个甩手,竟将狮王那庞大的身躯甩过肩头,摔到身前

狮王的表情凝固在了脸上,只是单纯的错愣。

他明明已经弄死了这家伙,怎么会

全场人声突然静了下去。

周默仿佛憋了一口气,此刻张开嘴,一缕缕白烟自牙缝中钻出,眼眸只余冰冷。

狮王此刻终于惨嚎出声,刚要挣扎着站起来,一只脚已经照着他面门踩落。

彻底昏迷前,狮王只听到了一声奇怪的低喃:

“臣,无罪。”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