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他仰起头,与坐在桌子上的觉舟对视。
越辞很艰涩地运用声带,朝眼前的觉舟说:“你弹得很好听。”
一共夸了三遍。
“谢谢。”觉舟很不客气地应下。
大概是因为被夸奖了,他对眼前的高大男人充满好感,很莫名的。
觉舟抱着那把吉他,弯眼笑着问他:“你喜欢听什么歌”
越辞察觉到自己的掌心出了汗。
他轻咳一声,“什么歌都喜欢。”
啊,这样。
觉舟按照自己的喜好来,弹了一曲末日降临前流行的口水歌。
他这人虽然是学艺术的,但并没有什么高雅的情趣,比起名家油画更爱看热血少年漫,流行音乐和口水歌也听过不少。
但唬弄小姑娘和流浪汉足够了。
等他弹完,小姑娘雀跃地拍起手,眼睛亮晶晶的。
“今天的课就到这里吧。”觉舟从窗台上跳下来,想回家再把玩吉他。
小姑娘依依不舍地将他送到家门口,“顾老师再见。”
“陌生人来了不要开门,注意安全。”觉舟嘱咐完,把门关上。
一回头,他发现窗外的那个高大的青年就站在自己背后。
“你好,有事吗”觉舟想起对方昨晚在玻璃上写的“舟”字。
越辞沉默片刻,摇了摇头。
啊
跟越辞好像哦,都是锯嘴葫芦。
觉舟问:“你认识我”
越辞又摇了摇头。
好奇怪的一个人。
觉舟走了几步,想起谈亦昨晚告诉自己,基地里存在搬完砖后无所事事乱晃的流浪汉。
对方穿着短袖,露出来的肌肉单薄结实,看起来确实像个搬砖。
觉舟从口袋里掏出十颗晶核,递给越辞,“请你吃饭,唔,你尽量多找几份工作吧,住在城门口的大棚区处,也比无所事事乱晃好。”
“”越辞表情有些迷茫地接过这些晶核,“好。”
觉舟点了点头,抱着吉他走了。
为了治愈大脑的损伤,越辞这段时间一直居住在医疗中心里。
他身上严重的伤已经痊愈,故而单人病房里再也不像先前那样,由医生护士们二十四小时看护着。
清晨醒来后,他很清晰地感觉到自己起了反应。
但越辞迟迟未掀开被子,反复咀嚼回忆着自己昨夜的梦境。
梦境中的青年坐在栏杆上唱歌,黑发被风吹得有些凌乱,朝越辞看来时,好像全世界只有越辞一个人。
像生了锈的机械一样,越辞很缓慢地起身,进入病房里配套的浴室洗澡。
基地的早晨会限制热水供应,只洗了十分钟,淋浴头里流出来的都是凉水了。
好在异能者的身体比普通人好,越辞接下来洗了四十多分钟的凉水澡,也没有感冒。
冰凉的水汽氤氲在空气中。
越辞呼出一口浊气,闭着眼,晶莹剔透的水珠顺着他纤长的眼睫毛落下去。
良久,他睁开眼,指尖抵上镜子,借着浴室里未散的水汽,一笔一划勾勒出一个“舟”字。
大概是因为太久没有发泄过,那种味道深得明显,混在湿漉漉的水雾中。
纵使开了窗户,也能够闻到。
越辞换上整洁的衣服,遮住腹部上的深色疤痕,离开浴室。
好巧不巧,温书羽赶在这种时候来探望越辞,经过浴室门口时,恰好闻到了浴室里的味。
他自己也做过这种事,猜中了自己来之前越辞在做什么,顿时红了脸。
越辞淡定地瞥了他一眼,坐到窗前。
坐着的姿势。
温书羽忍不住偷看越辞那里。
草。
怎么个个都这么。
都弄过一次了。
怎么还这么明显。
这种事情温书羽酸不过来,平定了一下情绪后,站到越辞身边:“越哥,你吃早饭了吗”
越辞没看他:“吃过了。”
本着多说多错的想法,他对待自己失忆前的熟人,总持着疏远的态度。
温书羽:“我等会儿帮你去买早餐,你在看什么”
他顺着越辞的目光看过去,不爽地嘶了一口气。
医院一楼的花园里,觉舟在充当谈亦的助手,帮他将地上的泥土转移到花盆里。
越辞动了动手指,问:“他们是情侣吗”
温书羽疑惑,这种事情越辞不应该非常清楚吗,为什么要问自己
结合谈亦和觉舟亲密接触,觉舟不反抗的事情,温书羽犹豫地回答:“应该是吧”
他认为觉舟不是那种随随便便就跟非情侣关系的人搞暧昧的人。
不然温书羽早就争取上位了。
“嗯。”越辞点了点头。
他用目光描摹着谈亦的背影,记住谈亦的每一个小动作。
作者有话要说: 反向ntrx
文案上标不要在意攻是谁的原因就是,作者随时都可能按捺不住虐攻的心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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