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得眼眶都红了的李恪咬牙切齿:“拿块布给我。”
然后用力地咬住了李德递来的丝帕,悲伤地闭上了眼睛。
泥玛,怕了这个蛮不讲理,膘肥体壮的医者。不吱声就不吱声。
旁边,房俊还在那里反复的干呕,恨不得把前天的晚饭也呕出来。
方才措不及防,吞了两口人血,简直让房俊觉得生不如死。
牛韦陀已然快步走了过来,朝着正在给李恪的伤口清洗消毒的程处弼低声道。
“处弼贤弟,给为德老弟治好了腿,我们就赶紧走”
“这里我怎么都觉得不对劲,特别是这帮子突厥人会出现在这里,怕是会有大问题。”
“成”程处弼接过程发递过来的急救箱,先拿酒中精华和棉花仔细地给李恪的伤口消毒。
疼得李恪眼珠子鼓了起来,好在程处弼手脚麻利,只给他草草缝了两针很快就处理完毕。
“这就可以了”李恪最疼的时候,感觉自己都快特娘的背过气去,好在终于坚强地熬了下来。
可是看着自己那细皮嫩肉的大腿上程处弼缝过的两针,不禁有些欲哭无泪。
“”牛韦陀凑到了跟前,朝着这个被长矛扎透了右胸,已经快要不行了的突厥人喝道。
阿卜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看着跟前这帮年轻的唐军将领,艰难地反问道。
“你们是谁”
“我是太常寺少卿程处弼,你特娘的是谁”程处弼不乐意地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