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慕姨果然有一腿。”
“以后叫姨夫”许七安顺着竿子往上爬。
到了用晚膳的时间,许二叔当值回来,拉着白发如霜的侄儿和儿子推杯换盏。
微醺之际,扫了一眼女儿许玲月,妻子的结义姐姐慕南栀,侄媳妇临安,还有南疆来的侄儿妾室夜姬,纳闷道
“你们看起来不太高兴”
婶婶忧心忡忡的说
“宁宴受了重伤,以后可能,可能没有子嗣了。”
不不不,娘,她们不是因为这个不高兴,她们是怀疑大哥在海外风流快乐。许二郎为母亲的迟钝感到绝望。
嫂子们虽然关心则乱,但她们又不蠢,现在早反应过来了。
一品武夫已经是天难葬地难灭,何况大哥现在都半步武神了。
“瞎说什么呢,宁宴是半步武神,死都死不掉,怎么可能受伤”许二叔忽然不说话了。
“是啊,宁宴现在是半步武神,身子不会有事。”姬白晴热情的给嫡长子夹菜,嘘寒问暖。
她可不管儿子在外面有多少风流债,她恨不得把天下间所有美人都抓来给嫡长子当媳妇。
许元霜一脸崇拜的看着大哥,说
“大哥,你可要好好教导元槐啊,元槐已经四品了。”
身为许家第二位四品武夫,许元槐本来志得意满,但现在一点骄傲的情绪都没有。
闷头吃饭。
结束晚宴后,慕南栀冷着脸回房去。
夜里,许二叔洗漱完毕,穿着白色里衣,盘坐在小塌吐纳修行,但怎么都无法进入状态。
于是对着靠在床边,翻看图文话本的婶婶说
“今儿的事给我提了个醒,宁宴,很可能不会有子嗣了。”
婶婶放下话本,吃惊的挺直小腰,叫道
“为什么”
许二叔沉吟一下,道
“宁宴现在是半步武神了,本质上说,他和我们已经不同,不要问哪里不同,说不出来。你只要知道,他已经不是凡人。
“你不觉得奇怪吗,他和国师是双修道侣,这都快一年了,国师还没怀上。
“与临安殿下成亲一个半月,同样没怀上。”
婶婶哭丧着脸,眉头紧锁
“那怎么办。”
许二叔宽慰道
“我这不是猜测嘛,也不确定而且宁宴现在的修为,死都死不掉,有没有子嗣倒也不太重要。”
“屁话”婶婶拿话本砸他
“没有子嗣,我岂不是白养这个崽了。”
宽敞奢华的卧房里,许七安搂着临安温软细腻的娇躯,手掌在绵软的水蛇腰摩挲,她浑身汗津津的,秀发贴在脸上,眼儿迷离,娇喘吁吁。
与罗裙、肚兜等衣物一起散落的,还有一封封的家书。
好骗的临安一看狗奴才给自己写了这么多家书,当时就感动了。
接着经历许七安轻拢慢捻抹复挑,她就彻底认输了,把九尾狐的话抛到九霄云外。
“宁宴”
临安藕臂搂着他的脖颈,撒娇道
“我明日想回宫看看母妃。”
许七安回望她
“想去就去,问我作甚。”
临安低声道
“怀庆不让我进后宫见母妃,据说母妃最近拾掇朝中大臣,让他们逼怀庆立太子,母妃想让皇帝哥哥的长子担任太子。”
陈贵妃虽然一败涂地,但她并不气馁,因为女儿嫁给了许七安。
单凭许银锣丈母娘的身份就让她不必受任何人白眼。
朝中心思活络,想烧冷灶的人就盯上了陈太妃。
你母妃那个段位,还是少折腾了吧,怀庆就是不搭理她,抽空一根指头就可以按死许七安心里这么想,嘴上不能说
“怀庆是担心陈太妃又拾掇你去找她闹事吧。”
临安不满的扭一下腰肢
“我可不会轻易被母妃当枪使。”
你得了吧许七安道
“临安啊,你还想不想报复怀庆,狠狠压制她,在她面前耀武扬威”
临安眼睛一亮,“你有办法”
当然有,比如,妹妹翻身做姐姐,让怀庆喊你姐许七安忍了下来,岔开话题,道
“你一点都不想我啊。”
“想的。”临安忙说。
许七安就抓起她的左右手,沉声道
“指甲都没剪,还说想我。”
临安“”
“姨”
白姬敲了敲窗户,小小的身影映在窗上。
“狗男人让我带东西给你。”
白姬稚嫩的嗓音传来。
慕南栀穿着单薄的里衣,打开窗户,看见小巧玲珑的白姬背着一只羊皮小包,包里鼓胀胀的。
她哼了一声,把白姬抱在怀里,打开羊皮小包的扣子,取出不算厚但也不薄的一叠纸,坐在桌边读了起来。
“南栀,一别半月,甚是想念”
她先是撇嘴不屑,然后渐渐沉浸,时不时勾起嘴角,不知不觉,蜡烛渐渐烧没了。
慕南栀恋恋不舍的放下信纸,打开窗户,又把白姬丢了出去
“去找你的夜姬姐姐睡,明天正午之前莫要找我。”
白姬软濡的叫了一声,屁颠颠的去找夜姬了。
好不容易敲开夜姬的窗户,又被丢了出来。
“去找许铃音睡,明天正午之前莫要找我。”
“哼”
白姬朝着窗户哼了一声,生气的跑开。
深夜,靖山城。
圆月洒下霜白的光华,让天上的星辰黯淡无光。
巫神雕塑凝立的祭台下方,穿着长袍的巫师们像是蚁群,在黑夜里汇聚。
一名名穿着长袍戴着兜帽的巫师盘坐在祭台下方,像是要举行某种盛大的祭祀。
李灵素的两位姘头,东方姐妹也在其中。
东方婉清环顾着周遭沉默不语的巫师们,低声道
“姐姐,发生什么事了。”
不久前,大巫师萨伦阿古召集了三国境内所有的巫师,,命令众巫师在两日之内齐聚靖山城。
此时靖山城汇聚了数千名巫师,但仍有许多低品级的巫师未能赶来。
东方婉蓉脸色凝重
“老师说,三国将有大灾祸了。”
所有巫师只有齐聚靖山城,才有一线生机。
东方婉清表示不解,“巫神已经初步挣脱封印,难道庇佑不了你们”
她用的是“你们”,因为东方婉清并非巫师,而是武者。
这时,身边一名巫师说道
“我昨日听伊尔布长老说,那人已成气候,别说大巫师,就算现在的巫神,恐怕也压不住他。
“想来所谓的大灾祸,就是与那人有关。”
气质妩媚的东方婉蓉皱眉道
“伊尔布长老口中的“那人”指的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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