飚速女王成名史15(1 / 2)

在舒添乐的印象里,妈妈辈的女士都是高雅贵气、端庄贤淑的。从小到大过于优越的生活环境让她难以想象焦蔓兰这样横蛮暴力、不由分说的中年妇女不止存在于电视剧、电影和游戏等虚拟作品中,居然还会出现在现实里。

焦蔓兰这一巴掌没把叶棠打得愣住,倒是让舒添乐呆若木鸡、半天回不过神来。

男人帮主编管仪瞧见焦蔓兰冲着叶棠动手,牙龈就是一疼。让焦蔓兰搞事绝对不是她的本意。

山城杯近在眼前,整个国际赛车场基本是车手包场的状态。为了杜绝粉丝和围观路人影响到车手们的训练,和人为蓄意破坏赛车、破坏赛道,国际赛车场临时雇佣了近平时五倍的人手在赛车场内外巡逻。

焦蔓兰自称是叶棠的母亲,却拿不出自己是叶棠母亲的证据,也联系不到叶棠,安保人员当她是骗子妄想症,当然不会允许她进入赛车场内。

管仪所属的男人帮杂志原身是国外的男性向综合杂志花花公子。鉴于“花花公子”在华国是个贬义词,花花公子被认为有违社会公序良俗,华国版的花花公子也就被改名成了男人帮。

新瓶装旧酒,不管名字叫什么本质总归是不变的。作为定位是服务于男性读者的男性向综合杂志,男人帮的唯一目标就是讨好男性读者。

赛车经常被认定为是独属于男人的浪漫,男人帮杂志不可能会放过赛车相关的内容。这次的山城杯,男人帮是与运营方合作的主力媒体之一。

随着狗头奖杯出圈,叶棠也成了拥有高讨论度、高流量的赛车手。她的性别、她的外表已经足够话题性,遑论她还有好到不可思议的实绩做背书。管仪对叶棠很感兴趣,她身为媒体人的职业嗅觉让她在看到叶棠的第一眼就知道这会是位新生的话题女王。

而事实也诚如管仪所想,社交媒体上有极多的网民渴望更进一步了解叶棠。无数人都讨论叶棠的盛世美颜,无数人都想知道叶棠的成绩是不是真的,叶棠高歌猛进的势头能够持续到什么时候。更有无数人渴望在叶棠的身上看到戏剧性的“反转”,摩拳擦掌地等着“女神”、“赛车女王”被人揭露出女骗子的“真面目”。

管仪几次代表男人帮来找叶棠,希望叶棠能够为男人帮做个专访。叶棠一直没有答应,碍于叶棠身边的舒添乐,管仪也不好给叶棠施压。

今天管仪照常用“来赛车场取材”做借口,到叶棠和舒添乐的面前刷刷存在感,想混个面熟。不想刚到赛车场门口就看见大声喊着自己是马璐露、也就是露露摩尔亲妈的焦蔓兰正和安保拉拉扯扯地起冲突。

管仪眼珠子一转,凑上前去给焦蔓兰解了围焦蔓兰要是叶棠的亲妈,管仪把焦蔓兰带到叶棠的面前,那叶棠和焦蔓兰都得欠管仪一个人情。要焦蔓兰不是叶棠的亲妈,管仪也没损失。反而因为她的出发点是“为了叶棠好”,叶棠还是得欠她一个人情。

人非草木,一个人情够不够打动叶棠、让叶棠接受专访管仪说不好,但管仪相信叶棠对待自己的态度一定会有所松动。

天知道焦蔓兰上来就对着叶棠使用暴力,这倒搞得管仪像是唯恐天下不乱才把焦蔓兰带到叶棠面前的了。

管仪不愧是媒体人,反应快得很。她双手捂嘴尖叫一声,跟着转头就朝着不远处正巡逻的安保喊“快来人”

从军队退役,复员转业的安保们可不是吃素的。几个青年一听到管仪的叫喊,立刻就警醒地朝着焦蔓兰扑来。焦蔓兰还没能朝着叶棠的脸甩出第二个巴掌,人就已经被安保从身后按跪在了地上。

“放开你们给老娘放开你们以为我是什么人你怎么敢”

焦蔓兰难以置信愤恨不已,她想挣扎两下,却被安保摁得结结实实跟只乌龟王八似的只有一颗脑袋还能摇晃两下。

见状焦蔓兰赤红着双眼朝着叶棠咆哮“马璐露你可真是翅膀硬了连自己亲妈都敢这么对待你可真是孝顺你等着老娘今天不死,就要让全世界都看看你这孝子贤孙的嘴脸”

瞧了一眼状似疯魔的焦蔓兰,说实话叶棠不明白焦蔓兰怎么能对自己、不,是对原主有这么大的恶意。她怎么能有脸在放着原主不管不问这么多年后,大刺刺地以母亲的身份质疑她现在做的事情

“真有意思,您现在又是我妈了”

“和马建东离婚的时候您不要我,马建东不管我的时候您也没管过我。不论是姥姥送我出国前还是出国后您都没联系过我,就是在姥姥葬礼上您也让我滚蛋。事到如今,您却自称我妈”

叶棠在焦蔓兰面前蹲了下来,她那过于平静的表情让焦蔓兰一阵恶寒。

焦蔓兰从来泼辣。倘若大女儿和她对骂,她完全有自信可以骂过大女儿,能把大女儿骂到痛哭流涕连连求饶。倘若大女儿敢和她对打,她也有自信能撕了这个不学好只知道做坏榜样的臭烂泥,让这团臭烂泥知道你妈还是你妈,姜永远是老的辣。

可面前的年轻女人实在是太平静了。她的表情并不锋锐,她的口吻甚至还带着一种漫不经心的调侃。然而那一双眼睛,那一双清凌凌仿佛能看穿人内心想法的眼睛中涌动着的深邃那深邃看不见底的深邃太可怕了。那就像是一个会择人而噬的黑洞,让人光是看一眼便芒刺在背。

“看在您说的笑话很好笑的份儿上,今天的事情我就不追究了。”

“要有下一次”

叶棠笑了起来,眉眼弯弯,深邃的眸子里却没有笑意,反倒有种浮冰暗流般冰冷。她凑近到焦蔓兰的耳边,低声细语道“我保证您出门就会被人指指点点,连带着您女儿您丈夫都为人诟病。今后您就是去离家最近的菜市场买菜都能听见有人在嚼您和您家舌根。”

叶棠说完就站了起来。她温和地对身边还呆愣着的舒添乐说了一句“走吧”,接着就头也不回地从焦蔓兰的面前抬脚离开。

舒添乐和管仪都没听见叶棠对焦蔓兰说了什么,但想也知道,叶棠不可能对像是狂犬病发作一样的焦蔓兰说什么好话。舒添乐呆呆地跟在叶棠的身后,头一次感觉自己可能并不了解叶棠这个人。而自知得罪了人的管仪则是三步并成两步追上叶棠,对她解释自己不是故意的。

还被安保摁在地上跪着的焦蔓兰抬不起头来。不是她被叶棠吓着了,是安保们都被叶棠吓住了看起来那么曼妙一女人,眼神却是那样的冰冷,那样地充满不怒自威的压迫感。动物的生存本能告诉他们这美丽的女人绝不是在虚张声势。她说出的话,她绝对有实践的能力。

焦蔓兰将牙齿咬得咯吱作响。确实,有那么一瞬她是被大女儿吓到了。可想到那个对自己放狠话的年轻女人是那个曾经被自己拿跳绳捆着用拖把棍打,打到拖把棍都断了又换鸡毛掸子苍蝇拍打的女儿,她的恐惧又转化为了耻辱与愤怒。

狗头奖杯的组图不仅让她的小女儿得知了大女儿不做模特儿跑回国来开车的事情,也让她的街坊邻居、过往的同事与现在的闺蜜朋友都在背后说她大女儿在外国混不下去,夹着尾巴灰溜溜跑回来当网红博人眼球。可笑她这个当妈的还在对周围的人撒谎,做着她大女儿迟早要做超模,要嫁豪门,指不定以后还会带着全家移民a国的美梦。

焦蔓兰天天被闲言碎语包围,脾气早已经暴躁到了极点。街坊邻居、同事熟人、闺蜜朋友她开罪不起,自己女儿她还不能管教吗

她花了几千块的机票钱才飞来重庆,她怎么能什么都不做就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