唢呐这种乐器,声音很独特,但自己之所以这时候才想起来,完全是因为自己除了在埋陈老尸体时听过一次外,就再也没有听过这种乐器了。
听声音,里面似乎蕴含着一种独特的规则力量。
“又一位灾灵什么时候灾灵变得这么不值钱了”
丁小乙心中一惊不禁感叹起来,自己活了二十多年,也没见过几个灾灵,结果这段时间灾灵一个接着一个的往外冒。
就像是一颗颗冒出头的大白菜一样。
“难道真的如爷爷日记里写的那样,一个璀璨的大世要来临了”
既然有高手出手,他索性也不着急了,静观其变,看看有没有机会,搞个偷袭什么的。
“唢呐”
李炳三人也是一怔,目光相对,脸色变得有些不自然了。
李炳身后的老者,更是眼中爆闪冷光“是他百鸟朝凤,这曲子不是他又是谁”
“阿爷,他是谁你们有仇么”
站在李炳三人身后的少年郎,不禁一脸天真好奇的询问道。
少年郎年纪不大,长得白白净净,浓眉大眼,小脸高鼻,一头淡棕色的长发,看上去天真散漫的模样,如果不是鲜明的喉结,说是个漂亮的女娃都有人相信。
“哼哼,这天底下吹唢呐这种不入流的乐器者,除了四人杰之中的诡圣,还能有谁。”
说话的是三人中另一位老者,这位老者最是特殊,因为他只有一条胳膊。
“诡圣”
少年郎思索着,一拍额头“哦,我看过卡萨爷爷的资料书里,似乎是李川海的二哥,是他么”
说到这,少年郎一双眼睛溜溜打转“阿爷,您们三个当年好像就是被”
话说到一半,少年郎猛的自己捂住嘴巴,一副说错话的样子。
被提及陈年旧事,李炳即便心性城府再好也受不了刺激,迈步走上前,目光凝视向声音的源头“诡圣,你这个狗东西,给我滚出来”
声音宛若炸雷,一时血光涌动,天空中那只血手红润崩塌,化作滚滚血潮铺天盖地的朝着山谷上众人方向卷去。
只见血潮翻腾之中,无数兵马浮现,化作无数血人。
滚滚血潮之下,不见其人,却听那阵唢呐声一时更加刺耳,声音铿锵有力,如诉如泣般仿佛吹奏的不是乐曲,而是在诉说着一段故事。
肉眼不可见的力量,混合在这阵唢呐声中,骤然令翻滚的血潮,像是猛地撞击在了什么东西上面,被生生阻隔在半空中。
一时间两种规则之力碰撞下,整个天空都像是被撕裂开一道黑色的裂痕。
“出来又怎样,你觉得你能杀的了我么”
说话间,一道身影似是鬼魅般从人群中飞出,身影一跃而至,下一秒就出现在李炳面前。
那是一张面具,足足有半人高,悬在李炳面前。
面具并非人面,鹰嘴鹿眼,上面没有任何色彩,只是黑白之中,画着各种复杂的几何图形。
这张面具乍一看就令人觉得很诡异,若是仔细一瞧,更是没由来的觉得一阵厌恶。
面具空洞的眼窝扫视着他,口中发出一阵像是孩子般稚嫩的笑声“你忘了当初,我是怎么把你脑袋踩在牛粪上的么”
“去死”
陈年旧事,早就过去了不知道多少岁月,可听到这话的刹那,李炳依旧目眦尽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