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长风听了虞玦的话,忙摆手道“万万不可。先不说如今那莫怀峰本就来意不善,背后也不知是何人指使的,你若是承认了自己的身份,岂不是正中了对方的下怀。再说如今离山叛乱的那件事还没彻底解决,祁王全权负责此事,得罪了不少朝臣。”
虞长风这些时日一直跟在燕宸曦的身边,帮忙处置善后,方才知道原来这祁王殿下看似身份尊贵,光鲜亮丽,实则在这个地位无论是说话行事都得步步小心。
“他们拿祁王没办法,可若是借此对你下手,到时候祁王也是自顾不暇了。”
虞玦原本是脱口而出说的那番话,眼见虞长风神色如此紧张,便笑道“我只是随口一说而已,兄长不必紧张。就算是我想认回自己的父母,也不是这个时候。”
“只是那莫怀峰是个翰林,往日我又与他素无冤仇,则会是他出头,死咬着咱们不放呢”
虞玦不稳还好,一问虞长风的神色难得有几分尴尬起来,无奈道“说到底,还是父亲做的混账事”
“那位莫大人,寒门出身,性格清高自诩,在朝中与一些权贵,尤其是咱们家这种靠祖上功勋的世家不对付。父亲的性格你也知道,平日里就混不吝的,尤其喝多之后,戏弄了那莫大人几次,便被他记恨上了。”
也亏得是虞长风品行端正,虞文巽很少上朝,才没被莫怀峰拿捏住小辫子。
虞玦听了这话,也是半晌无语,不过她素来护短,道“父亲行事固然肆意了些,但那莫大人若因几句话便就记恨上了,想要至侯府于死地,未免太心胸狭窄了些么。”
虞长风是个君子,很少在背后谈论别人是非,但听虞玦如此说,罕见的点头附和道“可不是么,所以小人还是得罪不得的。此人性格狭隘,又自诩为忠臣,时刻想着有一日能在金銮殿前,以死相谏,名留青史,是连圣上都没办法的刺头,这次这个案子落在了他的手中,恐怕不大好收场”
说到这里的时候,虞长风叹息道“这离山的事方才过去,没想到竟又再度起了风波,当真是苦了你了。”
虞玦听了虞长风的话倒是笑了“我在王府,有王爷的庇护,不会那么糟糕的。只是担心,有心人利用这个机会会对侯府下手,你与父亲行事要多加小心。”
末了虞玦说话顿了顿,又补充道“兄长行事谨慎,我倒是不担心,只是父亲那边”
话音方才落下,便见绘锦气喘吁吁的跑了来,道“王妃不不好了,侯爷出事了”
虞玦和虞长风相互对视了一眼,真的是怕什么来什么
“方才侯府的人来,说是侯爷拿着刀去了崔家,说是要给王妃出气去了。大公子不在家中,底下的人没法拦,恐侯爷出事,便遣了人找王妃。”
虞玦皱眉道“父亲去崔家做什么1”
但说话间也不敢耽误,连忙命人备了马车。方才出了府门,正遇到了孟昶旭和崔语凝二人,也顾不上多言,众人慌慌忙忙的去了崔家。
方才下了马车,便见整个崔家一阵鸡飞狗跳,虞文巽手中拿着一把刀,气的眼睛赤红,追着崔颢满院子逃窜,两家的侍卫也都打成了一团,乱糟糟的一片。
崔颢一个文人,哪里比的过会些拳脚功夫的虞文巽,狼狈的连衣角都被划破了。一见孟昶旭来了,像是见了救星一般,高声呼救道“少将军救我”
话音落下,被衣摆一绊,直接摔到在了泥地里,摔了个狗啃泥。虞文巽冷笑一声,直接弃了刀,坐在他身上就打,而且还是专门挑着脸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