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玦从第一次到离山宗庙时,便觉得这一座古老的宗庙仿佛披着一层神秘的面纱。
龙脉的传言,闭关的僧人,以及供奉着前朝各位帝王的灵位画像的禁地,每一桩背后的秘密都足以让人胆战心惊。对于虞玦而言,那里似乎有一种神秘的吸引力很久之后,虞玦方才知道那是一种叫做宿命的召唤。
就在她这一整天因为兰清羽带来的消息以及处处碰壁而心烦意乱时,在侯府虞文巽的一番话却是惊醒梦中人流言自离山宗庙那块血字碑而起,如今上京城中流言纷纷,或许是为了掩盖离山宗庙的某个秘密
思及此处,虞玦迫不及待的问道“父亲可知里面有什么端倪”
虞文巽一摊手,理直气壮的说道“不知道。”
虞玦嘴角抽了抽,一言难尽的看着他。方才她还觉得虞文巽行事总算靠谱了一回,现在她决定收回刚才的话
虽然虞文巽平日里行事不靠谱惯了,但见虞玦如此眼神,约莫也觉得心虚,摸了摸鼻子,为自己找场子道“这不是让你兄长和弟弟在看么,一有消息便就告诉你,实在不行晚间的时候让你兄长想办法,去离山瞧瞧。”
清平侯心疼女儿,但使唤起儿子来却是丝毫不手软。
虞玦沉吟片刻,道“兄长何时去离山,带我一齐。”
虽然那里给她有一种莫名不舒服的感觉,但为了燕宸曦顾不了这么多了。既然血字碑出于离山,无论背后的主谋是景安帝还是别人,离山肯定有他们想要的东西。
若是她抢在之前掌握了离山的东西,或许不止是燕宸曦有救了,他们也不必处处都受那些人的牵制
虞玦如此想着,却不曾想虞文巽忙道“这怎么成。如今离山上下都是朝廷的官兵,你又被祁王带累,去离山被人发现了遇到危险怎么办”
虞玦却是坚持道“我不想让兄长一个人为我涉险。”
虞文巽有些后悔了,提什么离山宗庙。
虞长风皱眉看了虞文巽一眼,他这父亲哪壶不开提哪壶啊。又不是不知道虞玦的性格,外表看似柔弱,实则心中却是拿定主意十头牛也拉不回了。
就在父子二人相互懊悔的时候,就在此时,便听虞长昭开口了,道“姐姐,你今日匆匆而来,可是出了什么事”
不然依照虞玦的谨慎,不会选择在这样的时候来侯府的。
虞玦听虞长昭问,注意力便从离山宗庙转移了,问道“这些时日你可见苏佑了”
乍然见虞玦提及苏佑,纵使虞长昭再聪慧也是一头雾水,便道“前些时日才与他去书坊了。”
又见虞玦脸色不对,便问道“苏佑怎么了”
虞玦踌躇了会儿,没回答,只是又问“那你可知道苏佑底下的人追杀一位书生的事”
不曾想虞长昭竟又点头了,道“听他说过。那是他苏家的仇人,他找了那人许些年,却不曾想那仇人竟出现在了上京。上次听说恰好找到了他,没想到却被一个不长眼的从中破坏了。”
虞玦闻言心中又惊又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