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玦推开门一看,却见楼下黑压压站满了一片人,正是景安帝身边的金吾卫
“奉圣上旨意,请祁王妃入宫。”为首的金吾卫恭恭敬敬说道,但那态度却是毋庸置疑。
虞玦心知是拒绝不了,看向了一旁的燕宸朔,却见燕宸朔摊手,轻叹道“对不住了阿玦,我也是奉命行事。”
虞玦险些被燕宸朔一番话给气笑了,咬牙道“宁王殿下这是在奉命坑我么”
见虞玦如此疏离的唤她宁王,燕宸朔知道她是生气了,眼神闪了闪,低声道“你只管放心入宫便是。”
见她如此说,虞玦眼底闪过了一丝疑惑,问道“你们到底要做什么”
若只是单纯请她入宫,为何非得将她骗出祁王府,而且是挑燕宸曦方才离开京都的时候。
燕宸朔想要说些什么,但此时奉命而来的金吾卫却催促道“请祁王妃上车吧,切莫让圣上久等了。”
听他这么说,虞玦也不好继续说什么了,只得上了马车,却是想到上一次被景安帝独自诏入宫中的场景,心中难免有些不安,又担心在离山行宫中的燕宸曦遇到什么危险。
就在心中百般猜测的时候,马车已经到了皇宫,一路竟是由宁公公亲自引着,到了勤政殿。未曾入内,便听到里面的咳嗽声,虞玦想到如百里细辛所言,景安帝中毒还未曾痊愈,也不知这么急着见她到底是为了何事。
不过须臾之间虞玦心底闪过了许些个猜测,但面上却是丝毫不显,方才要向景安帝请安,却见景安帝摆摆手,道“起来吧,朕今日让你入宫,也是想让你见一个人。”
话音落下,却见房间屏风里走出来一个褐衣老者。他一头白发,一身布衣,那布满丘壑的面容看起来有些冷硬,神色有些憔悴,但腰背依旧挺直,看的出来是行伍出身。
他一出来,犀利的目光落在了虞玦的身上,如古井般平静的面容却有意思破裂。
景安帝靠在软榻上,见那人神色如此,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道“可还认得这个孩子”
那老者神色变了又变,最终轻轻一叹,桀骜的面容这一刻竟有几分复杂之意,道“一晃十几年过去了,未曾想到那个孩子,竟长在上京”
当年那个在襁褓中啼哭的婴儿,竟还活着
原本一头雾水的虞玦,听了景安帝和他的对话,神色不由微变,看着那老者道“是你你是季扬”
一时间虞玦心中又惊又疑。
季扬为何会出现在宫中在这样的时候景安帝诏她入宫的目的又是什么纵使她再如何的聪慧,此时一时间竟也不知景安帝的目的,只觉得心中一片混乱。
而且,方才景安帝和季扬那似是而非的一段对话,让虞玦联想到他们之间的对话说的莫非是当年金吾卫追杀慕容仪的事
当年金吾卫追杀慕容仪到上京那段旧事,除了燕宸曦之外,也就只有虞生炙知道。他们怀疑是季扬所为,可却不知他是奉何人之命,可今日他们如此对话,分明景安帝亦是知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