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丧仪礼毕,侯府的某些人以为这一切总算告一段落了,还未曾送口气,谁都未曾想到侯府半夜竟跑来一个刺客,捉拿刺客的竟是豫王世子虞文敬自禁军一进府邸就提心吊胆,生怕因刺客之事被豫王府拿了什么把柄,影响了他的前途。
但见燕秋词虽是在虞家搜到的刺客,却言语之间因虞玦而对侯府多有偏袒,心中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了下来。听燕秋词这般说,连忙道“世子放心好了,我们定当守口如瓶”
说到此处,警告的目光看了虞颜颜一眼。虞家这些人都是利益同为一体,虞文敬并不担心她们会胡乱说什么,倒是如今已经嫁到庞家的虞颜颜,心思恶毒又冲动,虞文敬怕她做什么蠢事。
以往语文燕燕对虞文敬本就十分敬畏,如今秦氏一死,她的靠山也没了,再加上坊间的那些流言蜚语,虞颜颜自是不敢得罪这个心思深沉的父亲,连忙保证道“妾身也不会胡说的。”
虞颜颜如此毕恭毕敬的态度,让一旁的庞统十分不悦,看了燕秋词一眼,不高兴道“世子倒是好大的官威啊。”
“我也是奉圣上之意办事吗,还请国舅爷见谅。”燕秋词含笑的说道,不软不硬的态度,让庞统只觉拳头打在了棉花上。
“你”庞统气的不行,狠狠的瞪了燕秋词一眼,就在此时却被一旁默不作声的叶寒拉住了,“国舅爷,圣上遇刺非同小可,咱们还是赶紧回府同太师商量此事吧。”
更何况,此事竟连豫王府也卷入进来
听叶寒这般说,庞统权衡了片刻,最后恨恨的瞪了燕秋词一眼,拂袖离去。
临走的时候,见虞颜颜站在那,便将所有的火气都撒到了虞颜颜身上,道“你还站在那做什么,丢人现眼的东西”
虞颜颜也是被秦氏捧在手心长大的,如今庞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她难堪,她的脸色青一阵红一阵,可最终跺跺脚,还是跟着庞统离开了。
她进了庞家的门,就算心中再也有不甘,她只能依附庞统,虽然厌恶他,却要讨好奉承着他。
虞玦看着素日里心高气傲的虞颜颜,小心翼翼的跟在庞统身边,柔声魅色的将庞统哄的眉开眼笑,而后举止轻浮的将她当做寻欢作乐的歌姬一般揽到了自己的怀中。虞文敬看到了这一幕,却当做没看见;跟随在虞颜颜身边的丫鬟连眼皮子都没抬一下,显然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场景。
而素日里与虞颜颜交好亲如姐妹的虞诗薇,看着虞颜颜如此卑微讨好的模样,不屑的冷笑一声,鄙夷神情显而易见。
这一刻,当看着前世害得她身败名裂与她是死敌的虞颜颜沦落到现在这个下场,得到了她应有的报复。虞玦心中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快意某只觉得沉甸甸的,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压抑。
在这样的世道,这是身为一个妾室的悲哀,也是身为女子的悲哀
外人离开之后,只剩下虞家人,站在园子里,气氛格外的诡谲。
夜色沉沉,皎皎月光洒在晴雪园上,梨花开的正好,一派静谧的景象。只是在这短暂的平静表面下,不知藏了多少风云暗涌。
“我们也走吧。”见人都离开了,云氏深深的看了一眼站在那的虞玦,淡淡的和虞诗薇道。
云氏母女二人离开之后,虞文巽看着脸色苍白的虞玦,想要开口道“阿玦,今日那个刺客怎么回事”
虞玦眸色闪了闪,方才道“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