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清远话音落下,虞玦惊讶不已,不敢置信的问道“你杀了阿蛮为什么”
听到虞玦的疑问,明清远收回原本幽远的目光此时虞玦若是细看,便可见他原本风轻云淡的神色之下,眼底深处却闪过了一丝伤痛之色。
“过去的事就布套提了。我说这些,只是为了解释自己与乌云宴之间的恩怨,打消你的疑心。”
虞玦本是心思机敏通透之人,瞧着明清远的神色不对,也没有非得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意思,便没再多问了。
她沉默了会儿,问道“如此说来,乌云宴所做的种种,都与你无关。”
明清远微微颔首,便听虞玦又问道“那长孙思远呢,他本是出身世家公子,是大燕人,为何会那些奇门诡术”
这是虞玦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听燕宸曦与孟昶旭之前的谈话,长孙思远当年可是利用了南境修行的巫蛊禁术,险些血洗了整个上京。纵使这些年过去了,但凡有人再提到那一天的时候,也不由觉得毛骨悚然。
而虞玦虽未曾亲身经历过当时的场景,但那日在宫宴上,虞玦看那些怎么杀也杀不死的死士便能想到,若是有这样一支军队那该是多么的可怕
听着虞玦问,明清远却没说话,而是先倒了盏茶润了润嗓子,之后方才道“祁王这些时日一直命人在查过长孙思远,但却一无所获。但长孙思远所会的巫蛊之术,皆是南境蛊师们所修习的禁术,古往今来,数百年的时间,修习禁术且学有所成的,在南境唯有一人罢了”
听明清远这么说,虞玦忙问是何人。
“南境第一位女祭司,长玄月。”
长玄月
虞玦心底暗自诧异了会儿,并未曾在意。
不知不觉,说话间已近黄昏了。
明清远看着外面的天色,说是不早了要回去。虞玦听他说了这么多,知晓应该是燕宸曦的意思,让她安心的在府中待着的,是以对明清远的态度倒是友善了许多。
听他要走,虞玦便问道“宁王与小团子这些时日都不在府中,是你将她们母女二人藏起来了”
明清远没有否认,道“你们景安帝的心思太难猜了,连燕宸曦都能下得了手嫁祸软禁。我担心她们母女二人,便暂时送去了京中郊外长公主的庄子里。”
无论是对于景安帝还是长孙思远来说,长公主身边,才是真正安全的
景安帝的心思莫测,就连明清远也不敢确定他是否知道了燕宸朔的真正身份,以及当年宜妃欺瞒他的真相。
且燕宸朔的身份特殊,与江南纪氏有着莫大的关联,也是在这局中之人。明清远不敢拿她们母女来赌,好劝歹劝,总算是将燕宸朔安置在了长公主的身边。
听明清远这么一说,虞玦心中暗自思忖着看来如今形式并不理想,才让明清远他们这般如临大敌。
燕宸曦难道真的要与景安帝背水一战可究竟是什么原因,促使燕宸曦隐瞒着她,下定了如此决心。
一时间虞玦心中又是不安又是不解,听闻明清远如此说着,便道“江南纪氏的事,到现在还没结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