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众人颇多猜测,皆以复杂的眼神看着燕宸曦。
就在此时,百里细辛不急不缓的开口道“这靥术传自于南境,有千千万万种,怎么道长竟一眼便看出此乃是羽族的诅咒”
“这”飘渺眼底闪过一丝迟疑。
虞玦见他如此,冷笑道“羽族已经消逝二十来年了,倒也难为道长见多识广,竟一眼便就识得。再则,道长既是知道圣上病因何起,为何藏着掖着不说,莫不是故意在拖延圣上的病情”
一席话,让那些百官们看向飘渺的眼神也多了一层打量。本来对于这位突然出现,陪伴在景安帝身边的道士多有不满,如今被虞玦这么一说,更觉得他疑点重重。
纵使如飘渺,竟也不知虞玦如此伶牙俐齿,再加上他本就心虚在前,被问的更是节节败退。太后见他如此不顶用,眉心微不可觉的皱了皱,须臾才开口道“祁王妃,这些时日道长为了圣上的病情呕心沥血,衣不解带的伴随身边,你怎么能如此说他呢。”
太后这是在指责虞玦不懂事,谁曾料到虞玦冷笑连连,道“既是如此,那道长更加可疑了。毕竟这玄门之术,道长想必是精通的,您说圣上是被羽族人诅咒的,我还怀疑圣上突然病倒,是否与你有关呢”
飘渺被虞玦一番话气的涨红了脸,半响指着虞玦颤颤巍巍道“你你含血喷人”
虞玦冷笑,挑眉道“道长竟也知道何为含血喷人”
眼见飘渺败下来,事情完全失去了控制,此时太后觉得,比起性格桀骜的燕宸曦,这伶牙俐齿的虞玦更为可恶
燕宸曦是能动手绝对不说话,虞玦是一张嘴能将人气死。
思及此处,太后脸色一冷,威胁道“祁王妃,此处是圣上寝宫,你若再如此喧闹打扰圣上休息,哀家便命人将你请出去了。”
虞玦没说话,倒是燕宸曦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淡淡吐出两个字道“谁敢”
太后
饶是她城府再深,此时也被这两个人气的半天都喘不过气来,偏生虞玦看出这飘渺提出羽族旧事,分明是太后授意,丝毫不让,冷笑道“是太后特意命人请我们进宫为圣上看病,如今又让我走,日后追究起来,太后可不要责怪我们不孝啊。”
眼见太后气的脸色都变了,到底是长辈,燕宸朔担心虞玦落人口实,便打圆场道“太后,还是圣上的龙体要紧。如今祁王殿下请了神医来,既知道是咒术,应当有应对之策吧”
说话间,燕宸朔目光看向了一旁抱着手看热闹的百里细辛。燕宸朔算是看出来了,祁王府这些人,一个二个的,根本就是唯恐天下不乱的主。
百里细辛正瞧的有趣,见燕宸朔开口问他,难免有些遗憾的收回了目光,道“我先开几贴安神的药喂圣上服下,若要彻底解决这个麻烦,需要追根溯源。”
“如何追根溯源”虞玦问道。
百里细辛道“圣上乃是天子,本有龙气护身,寻常的诅咒根本就无用。除非宫中有人,处心积虑供奉着一些邪佛等诅咒之物,方才让圣上一病不起。依照老夫之见,要查,还是得从宫中查起。”
方才说完,虞玦便见太后神色微变,但也不过须臾的功夫,太后神色很快恢复如常,沉声问道“你的意思是搜宫”
百里细辛微微颔首,这边燕宸曦闻言,便吩咐道“让谢安来见本王。”
一听燕宸曦传谢安,太后皱眉道“这后宫中事,何须惊动金吾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