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理智告诉虞玦,不要相信太后的话。说不定她是在背后挑拨离间,又有什么阴谋
可是,太后的语气太过于笃定。
景安帝对于燕宸曦这些年微妙的态度,让虞玦不由心中早已生疑。
因为燕宸曦的母妃是琉璃夫人,他这一生中挚爱的女子,所以才对他十分偏宠;因为他不确定,燕宸曦是否为自己的血脉,纵使再如何的偏宠、再如何的委以重任,可依旧没有想过将江山之位,储君之尊交付于他。
从这些年景安帝反反复复的姿态,依旧可窥见蛛丝马迹。若真的是这样,燕宸曦这一生的戎马征战,这一生的坚持又算什么呢
马车上,燕宸曦见虞玦反常的沉默,问道“可是太后说了什么。”
虞玦堪堪回神,按下心底的风起云涌,道“太后说了姑祖母的事,有些难听,我不太开心。”
燕宸曦比虞玦更为清楚太后与长公主之间的恩怨,所以见她这么说,倒也未曾疑心什么,只是道“她嫉恨姑祖母多年,你也不必放在心上。”
原本虞玦只是寻了个借口让燕宸曦不要生疑的,但见燕宸曦这么说,心底难免多了几分好奇,道“说起来我只知太后与姑祖母不和,其中缘由究竟是什么毕竟太后也不会无缘无故的记恨姑祖母啊。”
不说这个还好,说到这个,燕宸曦的神色微微有些复杂,须臾才道“说起来,还是与长孙思远有关。”
长孙思远
面对虞玦的疑惑,祁王殿下以一种波澜不惊的语气说道“太后,倾慕长孙思远。”
虞玦
半响,虞玦都找不到自己的声音。这可真是一笔剪不断理还乱的糊涂债啊。
燕宸曦约莫也觉得他们这些做晚辈的,背后议论那些长辈们不太好,便道“太后除了说长公主的事,还有其他吗”
看着燕宸曦清亮如雪的目光,虞玦莫名的有些心虚,点了点头,道“还有就是说过几日,她想在宫中举办个家宴,让你和宁王都参加。”
说到这里的时候,虞玦嘶了一声,道“是不是太后怀疑什么了所以想借着这个机会,试探宁王。”
算算时间,如今燕宸朔也出了月子,再加上虞玦用药给燕宸朔调理的好,如今燕宸朔也与常人无虞。说起来燕宸朔当日能够身怀六甲,却能瞒过太后等人,无论是城府还是手段也是非比寻常,虞玦倒也不真的担心她会在家宴上露陷。
倒是燕宸曦
若他的身世真的如此,所有心血和算计,岂不是个笑话,要不要提醒燕宸曦
可该怎么说呢。
你的母妃下毒害你,你的父皇可能不是你的父皇
思量片刻之后,虞玦还是将原本到了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便听燕宸曦道“如今她既已回了上京,这身份随时便有会被戳穿的可能,如此隐瞒也不是长久之计。”
“说的倒也道理。”虞玦点头道,“如今你可有法子,让她早些回并州。”
也就只有并州,远离是非中心,燕宸朔和孩子才能真正的安全。这是下下策,却也是唯一的法子了。
前几日的时候,长公主还和她说这事呢,能帮燕宸朔的也就只有燕宸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