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虞玦并不知祁王府的风云暗涌,送走了云氏等不相干的人之后,她抱着雪球,懒洋洋的靠在了软榻上。
里间没了外人,绘锦倒了茶水服侍虞玦用了药,看着她苍白的脸色,有些担忧的说道“小依照奴婢看要不还是问问杜大夫,可有调理身体的法子吧,您这三天两天的生病,奴婢总觉得不是办法。”
虞玦服下药之后,脸色缓和了许多,淡淡的笑了笑道“没关系的,以血肉养药,自是会有一点点损伤身体。以后慢慢调理便就好了”
这话骗骗惊羽还可以,绘锦素来心思缜密,并不信虞玦的这番说辞。
在绘锦灼灼目光之下,虞玦有些心虚的揉了揉鼻子,方才小声道“除了身体虚弱点之外,还有那么一点点副作用,当然,只是一点点。”
绘锦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板着一张清秀的小脸,虎视眈眈的盯着虞玦,道“什么副作用”
虞玦脸上神情有些迟疑,显然是不大想说。
绘锦冷笑,道“小姐您若是不说,奴婢便将此事告诉奶娘”
虞玦顿觉自己身为主子的威严受到了挑衅,但看着绘锦一副不老实交代誓不罢休的神情,撇了撇嘴角,道“也就是,也就是偶尔会五官的灵敏度,会消失”
“什么”绘锦不敢置信的看着虞玦,突然提高了声音,又气又急道“小姐,您这不是胡闹吗,这岂是一点点的损伤。”
“放心好啦,真的只是一点点。五官辨识,只会偶尔消失,很快会恢复的,并不会影响我的生活。你看,这些时日你们不都没发现我的异常嘛。”虞玦含笑的说道,语气轻松。
“这世上的所有事,都要付出代价的。”虞玦语气轻淡,仿佛在说着与自己丝毫不相干的一件事,“离魂之毒,乃是世间百毒之首,本应无药可解。我既以血肉养药,便是逆天而为,这点代价并不严重。”
虞玦的声音越是平淡,绘锦越是心酸。而在此时,惊羽小跑的推门进来,见虞玦与绘锦表情有异,不解问道“小姐,你们怎么了”
“呀,绘锦姐姐,你眼睛怎么红了,该不会是做错事被小姐骂了吧”看着惊羽一脸天真的神情,绘锦嘴角抽了抽,道“外面风大,眼睛不小心进沙子了。”
然后问道“你急着跑进来,是有什么事吗”
惊羽本就心思单纯,见绘锦这般说,便也没多想,立即道“小姐,大新闻啊”
“玉琼阁那边回去之后,竟命人将院子里的那株琼树给砍了呢。”惊羽为人活泼,在府中丫鬟下人们之间的人缘非常好,基本上内宅有什么风吹草动,惊羽都是第一个知道消息的。
“那琼树是夫人嫁到侯府第一年就种下的,平日里宝贝的跟什么一样,谁能想到夫人说砍就砍。现在府里面下人们要么是夫人吃错了药,要么是”
说到此处的时候,惊羽语气顿了顿。
见她这般说,虞玦微微挑眉,好奇问道“要么是什么”
“她们说,要么是今日小姐又和夫人吵架了,把夫人气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