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颜颜伤的重,被莫女官安置在偏殿里养伤,今日的宫宴是无法参加了。秦氏原本想陪着虞颜颜,可又不甘心虞颜颜平白无故被打,便又重新回了宴席上,伺机报复虞玦
方才秦氏装疯卖傻,原本想打着伤心过度的幌子借机给虞玦一个教训。未曾想到非但没有教训成虞玦,反而让虞玦被祁王所救,得到了接近贵人的机会。心中懊悔不已呢,没想到却被孟瑶将方才的事给抖了出来。
众人目光都落在秦氏身上,方才秦氏蓄意将虞玦推下小山坡,众人都看在眼中的。
面对孟瑶指责的目光,不过须臾之间,秦氏眼眶瞬间就红了,上前一步,对虞玦道“四小姐恕罪,方才我见颜颜受伤,情急之下失了分寸,方才误伤了四小姐,并非有意为之的。”
孟瑶目瞪口呆的看着眼眶通红的秦氏,却见她看起来可怜兮兮的,像一只柔弱无害的小白兔,哪里还有之前要杀了虞玦,那般凶悍的模样。
虞玦未曾说话,皇后便开口,问一旁的云氏道“虞夫人,此番是你们虞家的家事,你看如何处置”
皇后三言两语,将秦氏在宫中蓄意谋杀,变成了小打小闹的家事
云氏听了皇后的话,微微一笑,不负皇后所望的道“弟妹也是护女心切,她也是阿玦的婶母,断然没有晚辈追究长辈责任的道理。”
说着,警告的看了虞玦一眼,不许虞玦再为她招惹是非。
“呵,不过是你们二房的一个如夫人罢了,她算哪门子的婶母长辈”一声冷笑之后,一个不屑的声音道。
却见不是别人,正是崔夫人梅氏。
秦氏当众被嘲讽自己如夫人的身份,眼中闪过了一丝愤怒不平,但不过须臾之间掩了下去,哭哭啼啼的对虞玦道“四小姐,妾身自知身份卑微,不配为你的婶母。平日里你不愿认我,我也不多言,但颜颜是无辜的啊,如今她都已经嫁到庞家,你还不放过她吗。”
一席话倒好像是说,虞玦平日里仗着嫡女的身份,不尊长辈、苛待庶姐呢。虞玦面色依旧平静,孟瑶都快被秦氏气炸了,方才想开口,却被崔语凝拉住了,崔语凝低声道“小祖宗,你就别添乱了。”
“婶母这一席话说的好生奇怪,平日在家中我足不出户,何来欺辱二姐姐之说。若说是为了今日之事,方才我也秉明了太后,是二姐姐出言不逊在先,犯了宫规才被罚。如今倒好,婶母不分青红皂白,将我推下山坡不解气,竟还如此诋毁我的清誉。莫非婶母非要将我逼的我以死谢罪才甘心吗。”
说到最后的时候,小姑娘软糯的语气已经带着几分哭腔,红着眼圈却故意要哭不哭的样子,比秦氏哭哭啼啼的更让人心疼。
“我瞧着虞家四小姐是个老实的,不像是那种跋扈之人啊。”
“可不是吗,明显就是秦氏在颠倒黑白。上京谁不知道,那虞颜颜虽是庶出,平日里嚣张跋扈惯了,过的比嫡出还要体面。她欺负虞四还差不多,怎么会被人欺负。”
这些贵人中,不缺明事理之人,带着指责的目光看着秦氏道。
原本秦氏以为以受害者的身份,能够博取众人的同情。却忽略了这些年虞颜颜在上京的名声着实不太好,被虞玦反将一军,一时间假意擦拭着眼泪的手顿在那里,十分尴尬。
“好了虞玦,你还嫌今日不够丢人吗,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云氏冰冷的呵斥声,缓解了秦氏的尴尬,“太后皇后都在,没必要为这点小事扰了众人的雅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