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正如兄长猜测的那般,那些人是夫人设计好的。被掳走的人,应该是我。”
此时,虞玦手里捏着虞长风送的粽子糖,语气平静的说道。嘴角甚至带着浅浅的笑意,仿佛是在说一件与自己毫无相干的事情。
“砰”的一声,虞长风手中的茶盏重重的落在了桌子上。
饶是素日里性格温润的虞长风,此时眉宇之间也不禁带了一丝怒意,道“她怎么敢”
虞玦反倒来劝虞长风道“兄长不必动怒,我早就已经习惯了。”
毕竟比起前世,云氏为了给自己的一双儿女谋得前程,利用她毒死燕宸曦,默认虞诗薇在父亲灵前杀了她。只是毁了她的名声,已经算是轻了。
所以,虞玦轻笑了一声,语气没有丝毫的哀伤、失望之意,道“毕竟只有这样,名声尽失,才能更好的听话,为她所掌控啊。”
虞玦说的越轻松,虞长风心中怒意越甚。虞长风早知道,云氏心思深沉,并非是好人,但未曾想到竟对自己的亲生女儿,也可这样毫不犹豫的算计。
“父亲他可知道此事”沉默了片刻之后,虞长风问道。
虞玦摇了摇头,看着虞长风道“此事我只告诉了兄长,父亲并不知情。”
并非是虞玦不相信虞文巽,而是因为虞文巽实在太相信云氏了。这些年纵然夫妻之间关系生疏,但对于虞文巽而言,在没有十足的证据面前,他不可能会相信自己的结发妻子会对亲生女儿,做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事情的。
闻言,虞长风又沉默了许久。他知道,虞文巽与云氏之间那复杂的纠葛,毕竟在没有十足的证据面前,这样的情况下,相反不让虞文巽知道实情更好。
“那你应当让下人告诉我的。”虞长风叹了口气,看着虞玦道。
虽然虞玦如今说的轻松,但是当日在乔州市集集中,若是有一点差池,她们三个弱女子在那些贼人和武艺高强的侍卫手中,如何能安然脱身
虞玦此时并不知虞长风复杂的心思,没心没肺的笑道“我这不是没事么,明年兄长都要参加春闱了,我可不敢再让兄长分心。”
原本依照虞长风的年纪,早该参加了春试,按照虞长风的才学,至少能中三甲。只是虞长风对功名看的很淡,先前虞文巽也懒得理会管虞长风。
只是不知为何,今年年初的时候虞文巽忽然将虞长风送去了崔家学堂,并且严令虞长风定要参加明年的春闱。
前世的时候虞玦记得虞长风参加春闱之前,出了一场意外,没有参加成功春试。次年秋,虞长风便在秋猎途中,跌落悬崖惨死
春闱前的那一场意外,虞玦虽然没有掌握实际的证据,却也知道是何人所为。
云庸
清平侯府的爵位,云庸一直想要自己的亲外甥虞长昭袭承,自是视虞长风为眼中钉肉中刺。若虞长风一旦高榜得中,威胁到的是虞长昭的地位,云庸便用了下作的手段,让虞长风不能参加春闱。
这一世,虞玦自然不会让前世的悲剧重演
想到此处,虞玦的目光渐渐的冷了下来,取水给虞长风倒茶的时候,忽而注意到了虞长风衣袖上的污渍。
虞长风素日里最喜整洁,断不会如此不注重仪表。却见虞长风的衣襟上也有褐色的泥土,只是虞长风的衣服是深色的,虞玦一开始并没有看出什么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