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玦带着绘锦快步到了豫王府的门口,正好看见了崔夫人和崔语凝。
崔夫人一见虞玦,竟半弯腰向虞玦行了个大礼,虞玦哪里敢受她这个礼啊,连忙后退了一步将崔夫人扶了起来,道“崔伯母,您这是做什么”
此时,素来刚毅的崔夫人,眼眶微红,拍着虞玦的手道“好孩子,语凝这次多亏你,才免于受辱啊。我怎想到,程氏竟如此蛇蝎心肠,敢在王府”
虞玦连忙道“伯母向我道谢就见外了,我家中虽有姐妹几个,但伯母您是知道无一人能如同语凝姐姐待我这般真心,我帮她,也是应当的。不过”
虞玦眉心微皱,道“既知是蛇蝎,便想办法除去就是,留在家中继续祸害人,到底是防不胜防啊”
原本虞玦以为,帮崔语凝赎回玉佩便可以免了祸事,未曾想到程姨娘母女竟如此丧心病狂,在王府动手。这次幸好阴差阳错,被虞玦发现了不对劲,而那陈时迁也并非是丧心病狂之人,才免了祸端。
今日之事,稍有差池,虞玦都不敢想象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提到此处,崔夫人的神情瞬间变得凛冽“这些年她们母女如何嚣张跋扈,我都睁只眼闭只眼,但是既然她们敢害我的语凝,就不要怪我了”
“看样子夫人已经是有了主意。”虞玦微微松了口气道,她还害怕崔夫人顾及太多,对程姨娘心慈手软了呢。
崔夫人微微颔首,道“这次什么面子我也不要了,我已吩咐车夫直接回梅家,请父亲做主”
崔夫人心性高傲,与崔颢的婚姻上不如意,十多年前已经闹过了一回。但是为了腹中的孩子,崔夫人选择了隐忍下来,这一忍便就是十六七年。
这十几年间,崔夫人鲜少回梅家,也不肯让梅家的人知道,怕徒增他们伤心。不然依照梅家人的性格,知道程姨娘母女在崔家行事如此荒唐,早就找崔颢算账了。
“程姨娘行事不端在先,若有梅、孟两家施压,崔伯父也护她们母女不得了。不过”虞玦顿了顿,道“那程姨娘能言善辩,我怕倒是崔伯父会被她巧言蛊惑,到时伯母有什么需要用的着我作证的时候,只派人到虞家知会我一声便可。”
“好孩子,要是有需要你帮忙的地方,伯母当然不会同你客气。”崔夫人似是想到什么一般,道“对了,那位被崔语柔买通,姓陈的书生和你是旧相识”
虞玦道“我与他旧相识算不上,只不过他曾有恩于我,所以今日我才出面帮他一回。说到他,我倒是要讨个人情,请伯母看在他尚且未曾酿成大错的份上,此事之后不与他计较。”
“这是自然。”崔夫人点头应允,“我并非是那种是非不分之人,既然你都开了这个口,我便追究他了。”
“这个人情我可不仅是要找崔伯母讨的。”虞玦狡黠一笑,看着崔语凝,道“语凝姐姐也要帮我一回,找孟将军讨个人情,请他大人有大量,放过陈时迁。”
听了虞玦打趣的话,崔语凝稍嫌苍白的脸颊,微微浮现了一丝红晕,忍着羞意点头道“我与他说就是”
三人说了会儿话,此时惊羽和绘锦来回话道“小姐,马车已经备好了”
“对了,今日我听说清秋苑那似是出了事,你可受了波及”崔夫人和崔语凝留在敛芳台,并没有跟着去看热闹,所以只隐约听了虞颜颜出事的流言,并不知其中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