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玦看着陈时迁道“我与徐娘子乃是知交好友,与陈公子也算相识一场,只是不忍陈公子,走上歧途罢了。”
陈时迁面色清冷,无动于衷,虞玦继续道“你受人教唆收买,毁了一个女子的清白,一旦传出去,也毁了自身的功名。此事若是被徐娘子知道,她对你该有多伤心失望”
“砰”的一声裂响,陈时迁扫落了桌子上的茶盏。方才还一脸冷漠的陈时迁,此时苍白的脸色,因为盛怒脸色变得通红,道“你们这些人,生来高高在上,又如何懂得我们的苦处。”
“我们出身低贱,颠沛流离。为了让我能够考取功名,锦月不得不卖身教坊,强颜欢笑,应付那些达官贵人。而我,却什么都不能做”
“我不要功名利禄,只要她好好的,我需要银子大笔的银子帮她从教坊中赎身,脱离贱籍。”
“所以是崔语柔许了你大笔的银子。”虞玦道。
此时,陈时迁的情绪已经平复下来,冷笑道“是,我就是为了银子。”
虞玦看着他固执的样子,淡淡从口中吐出两个字“愚蠢。”
“你”陈时迁不曾想虞玦竟会这般说,苍白的脸色复又涨的通红。
虞玦冷笑道“崔家是什么身份,你若真的毁了崔语凝的清白,崔家当真能放过你就算崔家人不作为,但是崔语凝的未婚夫婿,孟昶旭孟将军,又岂能容你。你真的让崔语凝有个万一,他将你碎尸万段都是轻的,依照他的性子,岂不会查到徐锦月的头上。到时候,正好你们一起下黄泉,做一对亡命鸳鸯。”
陈时迁被虞玦一顿抢白,说的脸上青一阵红一阵,却无言反驳。
虞玦道“现在还未曾铸成大错,收手还来得及。”
陈时迁张了张嘴,许久之后,那双阴郁的眼看着虞玦,不知在想什么。
就在此时,忽而听到门口一阵响动异动,虞玦恐是庞统来了,道“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你先离开这里,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
陈时迁知道其中利害关系,连忙跳窗离开。而虞玦,吹灭了蜡烛,藏在了门后,手中握着备好的迷药,在对方推门的那一瞬间,将迷药洒了出去。
这迷药药性霸道,没个一天一夜是不会醒的虞玦在心中默数了十下,便听见“砰”的一声倒地声。
她点燃了烛台,却见倒在地上的并非是庞统,而是盛装打扮的虞颜颜
看着地上躺着的虞颜颜,虞玦嘴角微微的弯起了一个弧度,自言自语道这豫王府的清秋苑,今日可真热闹啊。
崔语柔母女选择在清秋苑陷害崔语凝;虞颜颜假借虞诗薇的名义,约燕秋词在清秋苑幽会;就连庞国舅派叶寒掳走她,选择在清秋苑逞凶。
阴差阳错之下,崔语柔的阴谋被她撞破,她意外被陈时迁所救,而没等到庞国舅,倒是等到居心叵测的虞颜颜。
虞玦将烛台放下,将昏迷的虞颜颜拖到了床榻上,果不其然,在虞颜颜的怀中摸出了一包迷情药。
秦氏兵行险着,设法得到了豫王府的帖子,将虞颜颜打扮成虞诗薇相似的模样,再买通下人约燕秋词在清秋苑幽会,指望着先将生米煮成熟饭。到时,燕秋词迫于压力,就算不娶虞颜颜,起码会给虞颜颜一个侧妃的身份。
她们母女二人,果真好算计。只是可惜啊
虞玦将床上垂下的幔帐放下,掩住了虞颜颜的模样,将药粉洒在了烛台中,施施然的就离开了。
敛芳台。
崔语凝找到了,但是虞玦却失踪了,眼见着宴席快接近尾声了,孟瑶等人急的不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