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到了小内庭,返回到了祝明朗的院子,祝霍仍旧有些没有回过神来。
之前的刺杀过程虽然惊险,但不及祝明朗与他说的那番话来得令人心惊肉跳。
祝门最高层真的出现了叛徒吗
祝霍仔仔细细的琢磨着赵尹阁不小心说漏嘴的那句话,又联想起自己以往遇到的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
“可惜没有证据,这件事也不知如何与望行叔说起。”祝明朗说道。
上一次去秘境,祝明朗也看得出来祝望行很尊重那四位长者,包括那位不怎么说话的女堂主,祝望行也是以同辈相称。
自己若无凭无据去与祝望行说八人中有叛徒,祝望行反而会对自己产生几分戒心,毕竟自己才将祝霍从核心人员中剔除。
“公子,您才来小内庭,对这里的状况不是很了解,若公子信得过我祝霍的话,此事就交给我来查个清楚,公子不说,我还不敢往更可怕的地方联想,在查王骁与苗盛的时候,我其实发现了一些很可疑的事情,考虑到要为公子除掉赵尹阁,我才没有深查下去。”祝霍突然半跪了下来,认认真真的说道。
“你现在还受着伤”祝明朗说道。
“这点小伤不碍事的。设宴谋害公子,本就说明我们小内庭内部出了问题,若是地脉之痕的秘密再被他人给窃取,我们小内庭又拿什么立足于霓海,怕是很快就被周边的势力给击垮给蚕食了”祝霍自然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也好,我在明,你在暗,得尽管找出那个叛徒,应该过些天我们就要再次前往地脉之痕取火了,假如这些家伙真的在觊觎地脉火液,他们一定会选择那个时候动手。”祝明朗说道。
祝霍点了点头,他正要详细说明自己追查王骁与苗盛之事时,一只夜鸽突然从远处飞到了屋子的房檐上。
这夜鸽有一双夜琥珀般的双眼,它凝视着祝霍,过了一会又从房檐上飞到了祝霍的肩膀上,像是祝霍饲养的一只有灵性的宠物。
祝霍看到这只夜琥珀瞳的夜鸽后,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他开口对祝明朗道“公子,您交给我的任务属下已经完成了”
祝明朗反而有些疑惑。
祝霍有些焦痕的脸上挤出了一个笑容道;“这次刺杀赵尹阁,我做了两手准备,若是我失败了,会由我的一位出生入死的兄弟在赵尹阁放松警惕的时候下手。”
“成了”祝明朗很是意外道。
“恩,原本我的计划便是投石问路。事实上我也不能确定与那小公主幽会的就是赵尹阁本人,也无法确定这幽会是否有诈,但如果不动手,就永远都不知道赵尹阁本人究竟在何处,更无法预知他的行程”祝霍说道。
“所以你就是一块投出去的石,你那位兄弟才是真正的行刺者”祝明朗眼中透着几分赞许之色。
“是啊,我本做好了赴死的准备,毕竟用我一个祝霍换小世子的命,怎么也值了,不曾想公子其实一直暗中观察,还救了祝霍一命。”祝霍说道。
不愧是祝望行器重的人,竟还有后手,而且真的拿下了赵尹阁
“人还活着吗”祝明朗问道。
“活着,这位小世子口中肯定有比较有价值的信息。”祝霍说道。
祝霍带路,两人出了琴城,一路沿着那巍峨的海峭壁行走,最终在一栋面向海洋的灯塔石屋中看到了祝霍说的那位出生入死的兄弟。
那男子沉默寡欲,额上有疤,模样有几分丑陋,他看到了祝霍之后,马上露出了激动的神色,看来之前一直在担心祝霍的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