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以柔还是有些犹豫,筹划着干脆回任栀雨一声项舟不肯回来,论破口大骂,她不用猜也知道他的口德。
于是她转过身。还没走几远,梓树后匆匆走过两个人影,窸窸窣窣中低笑着“不得了了,先生近一个月没回来了,保不齐是外头又有了个小的呢。”
另一人嘎嘎笑了两声“赤口白牙的瞎嚼什么蛆先生是做大事的人,我又不是没给有钱人家做过雇佣,可不都是这么回事哪有单守着一个家的一年到头掰着手指头回来应付几次,正常得很。”
“那不一样,你那些雇主都是些大学生研究生,年轻不知好歹的,不受婚姻的保护。阿崩叫狗,越叫越走哩”
“嗳,也是,这边的到底是正室”
“她算哪门子的正室。”那人鄙夷地哼了一声“蝙蝠身上擦鸡毛,那算是个什么鸟不过是一物降一物,小三治小三。谁不知道先生想要个儿子”
那两人一递一声走远了,项以柔还愣愣地听着难道爸爸真的在外面养了小的这怎么可能她明明记得小时候他对她这样那样好,别人还说他是个女儿奴呢,怎么会因为这个出轨呢
项以柔不服,便给项舟打了电话,打到第三个项舟才接,项以柔率先喊了声“爸”,项舟似没缓过神,也许在盘桓着应付她的话“是以柔啊,你最近还好吗”
“爸爸,我男朋友今天来家做客,你回来吧。”
“今天太忙了,改天吧下次,下次我肯定回去。不是有你妈妈吗”
“是妈妈叫我给你打电话的。”项以柔咬着下嘴唇“爸,你是不是外边有人了”
项舟一怔,断呵“我为什么不回去你不知道吗你和你妈一个上嘴唇挨天,一个下嘴唇着地,哪还有我的脸”
项以柔听着手机里的电流声,咬牙恨了一声如果不是他在外面勾三搭四,她们母女怎么会急着找后路做了不穿衣裤的吊死鬼也是给他逼的
项以柔干脆走向卧室,任栀雨正从洗手间出来,叫住她“怎么样你爸爸多会儿回来”
项以柔没个好气“他不回来了。”
任栀雨一听便煞了脸,手指头狠狠在她头上戳了戳“没脑子作孽相的蠢货我要你做什么吃的这么点小事都做不好,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没用的废物”
眼泪刷的下来,项以柔跺脚喊“我是没本事我也巴不得囫囵回你肚子里变个男孩儿出来替你分忧呢自己拉不出屎来就怨茅房”
任栀雨一听便疯了,手一扬,照着项以柔的脸刷了一耳光。秦美美正和秦严在客厅说话,突听到这么一声,都愣住了。
项以柔被打的别过脸去。任栀雨撩起袖子,上来又是一记耳刮子,她也是够了,受够了背地里被人诬三谤四,现在竟轮到自己的女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