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不出口。</p>

武如玉砸着手边的泥，直到手臂都咋出了血迹，砸到，双手都失去了知觉。</p>

“再见？呵……”武如玉失落地从洪水中消失，一个人失魂落魄回到了属于自己的洞穴。</p>

凤凰早早就在那等着他，一场大雨，所有的一切，都毁了。</p>

“凤凰叔。”武如玉想依靠他，凤凰立马躲开了，“武如玉，全都毁了，全部，都是你，都是你。”凤凰满脸的愤懑，“都是你。”</p>

“是我？”</p>

武如玉眼神睥睨，“您确定是我？”</p>

“呵。你不是一直都知道吗？您下不了手，非得借着我的手，您早就预料到会有这么一天，不是吗？”</p>

“我没有。”武如玉争辩着，“都是你，凤凰，你为什么非得跟我对着干？现在一切都没有了。”</p>

“呵呵……”武如玉眯着眼，双眼猩红，就那样盯着被折断了双腿的凤凰，“我替我妹妹报仇，是不是应该的？也让你尝尝，这种滋味。”</p>

凤凰满脸不屑，“你就像朱老大说的，就是一个烂泥扶不上墙。现在女人也跑了吧？”</p>

“别跟我提她。”武如玉咬着牙，大手擒着满是白须的下巴，“我知道，你从小就疼爱如意，可惜，你一直护着她，还不是要对她下手？”</p>

“是你，设计我。”</p>

“因为……我一直都知道啊，新竹婆婆，最疼爱的，自古就是我，她武如意算什么？你亲手杀死了自己的爱人，你，跟我一样，都是恶魔。你竟然喜欢一个双性兽……哈哈哈，哈哈哈……”武如玉跟魔怔了一样，呆滞地盯着洞顶。</p>

或许，在他的世界，那个纯白的如玉不存在了。</p>

因为乔乔的离去，带走了他，唯一的单纯。</p>

从小就生活在蔑视下，武如玉的心早就扭曲了。</p>

他不愿意，给了他一缕阳光的人，永远见不到太阳。</p>

“所以，你是故意的，让他们看到我，从头至尾，其实我才是那个傻瓜。”凤凰质问着，他妄图玩过武如玉，其实，自己才是在他的算盘里。</p>

“你跟朱老大的事情，我一直知道。”武如玉就那样呆呆盯着洞顶，是那么黑，那么阴暗。</p>

等过了雨季，他一定要在洞壁开一个小窗。</p>

属于他的阳光，一定会透过小窗，照向他。</p>

“你就是魔鬼。”凤凰挣扎着满是疮痍的双手，“你为什么给我下毒。”</p>

“因为，我恨你。你为什么，要指使海兰带她过来？”</p>

“你知道？”</p>

上次海兰那次，并不是意外，麻醉药也不是意外。</p>

而是，通通都是凤凰的安排，只是，没想到，被武如玉早一步发现了。</p>

他在楼阁上，第一眼，就看见那被雄兽们簇拥的小雌性。</p>

那笑容，太过于惹眼。</p>

他，想囚禁起来，看着她哭，看着她流泪，看着她对生活绝望。</p>

可是，一靠近，他就心软了。</p>

唯一的软肋，现在，也走了。</p>

武如玉，无所畏惧。</p>

“我们，一起死吧。”</p>

幸福，不属于他。</p>

“你……”武如玉含着笑，吞下了一颗毒草，那是，新竹婆婆告诉他，忍不下去的时候，留给自己的后路。</p>

他一直吃药，一直被凤凰掌控，可是，他何其，不是一个掌局者。</p>

「文中细节，许多事情，是武如玉暗自成全。」</p>

凤凰明着坏，他，是暗着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