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乔。”</p>

“二乔。”</p>

黑夜里，那娇小的身子越发的坚毅。</p>

时止无能为力，他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乔乔送死。</p>

“乔乔，拿着这个。”时止不知道从哪里取出来了一枚冒着白光的小珠，珠子圆润，一下子将整个黑洞都照得明亮。“这是？”</p>

乔乔歪着脑袋，看着这漂亮到不可方物的珠子。</p>

就像时止一样，美丽到无可挑剔。</p>

只是珠子一离开，时止的脸色变得格外的痛苦，肌肤竟然都凋零了好几寸。</p>

“鲛珠？你……”白溪不敢相信，时止竟然把鲛珠给了乔乔。</p>

“鲛珠？”乔乔连连推迟，“时止，我不能要。”</p>

时止哪里还容她分说，直接将鲛珠没入了乔乔的嘴里。鲛珠滑润，一下子，就没了身影。乔乔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时止推开。冷冷的语气，像要把她拒之千里。“现在好了，你要救人就救人，给你的东西就收着。”</p>

时止说完就跑出了洞外，顺便拉着一旁准备解释的白溪。</p>

“不要告诉她。”</p>

“为什么？连你也……”白溪越发忐忑，看着那冷冷清清的时止，月亮也跑了出来，时止的模样确实出尘。</p>

可是离开了鲛珠的滋养，往日的模样，都在一一凋敝。</p>

“我说过，不要告诉她。”</p>

白溪沉默着，摸索着脖子上的狼牙，是否——</p>

他也应该考虑一下，将它送给二乔。</p>

——</p>

“走开。”洞里很快传来异样，夜墨睁开眼睛，双瞳猩红到快要吃人，连一尾蓝发也变成了妖冶的红发。</p>

只是黑暗之中，只有白溪跟时止能够看见。</p>

“你确定要继续看下去？”白溪望着里面的动静，赶紧闭上眼睛。</p>

乔乔已经将夜墨身上的藤蔓给解开了，小小的手腕，就那么给夜墨擒住。</p>

一双红眼，盯着面前的乔乔发呆。喉咙沙哑，“乔乔，你不该这样。我不想……”</p>

没说完，就被乔乔主动的吻上了唇。</p>

一丝丝的甘甜，将夜墨仅有的理智都给磨灭了。</p>

“唔……”乔乔紧咬着下唇，夜墨的动作实在太过于粗暴。“夜墨，轻一点！”</p>

失去理智的夜墨，哪里还知道这些。</p>

就像沙漠行走的旅人，太过于干渴，好不容易碰上了一湾泉水，定要喝个足够。</p>

“咳咳——”白溪咳嗽了两声，外面是缠绵的水声，小隐的风声。</p>

时止淡淡坐在石头上，看不出眼中的神色。</p>

“我们，不尴尬吗？”</p>

白溪本来想着打破尴尬，没想到跟时止相处，比跟夜墨相处还要困难。时止连个眼神都不赏他的，嘴里哼着一段小调。</p>

大概是他们鲛族唯一的小调，“归来的人，渴望着爱情。城墙太高，却遮住了人的眼睛——”</p>

“时止，你上次跟二乔躲在了哪里？不会是水底下吧？”</p>

时止终于给了一点反应，只是简单了点了两下头。</p>

“啊——”</p>

洞里的声音不绝如缕，时止可以看见那濡湿的长发，凌乱地耷拉在兽皮边，夜墨的蛇尾，缠绕着乔乔的那双腿。</p>

莹白，而又滑嫩。</p>

他上次，也碰见过了。</p>

便宜夜墨了——</p>

“你现在几纹兽了？不怕夜墨？”</p>

实在是没什么聊的，时止除了对乔乔有个好脸色，其余人都是冷冰冰的。很难见他赏脸。</p>

“九纹，快要到十纹了。”</p>

“九纹？”白溪兴奋得捂住了嘴，“那不是……”高兴到有些语无伦次。“那不是跟金克斯一样？你能斗得过金克斯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