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京城的这些天，倒没有见到贝骁。</p>

云朝放下捂耳朵的手，转头问他：“在哪里上课？”</p>

“叙园。”</p>

云朝思考了半天：“明天开始？”</p>

“程风会联系你。”</p>

“知道了。”</p>

云朝没再跟他倔，有了一份工作安稳下来，才能找机会离开京城。</p>

贝绍楼又翻了翻她的文件袋，看到她的涂鸦草稿，唇角勾出一抹嘲笑的弧度。</p>

画纸上有个小人，衣冠楚楚，脸上画了一个大大的“×”。</p>

“这是什么？”贝绍楼漫不经心地问。</p>

没个好。</p>

别以为他看不出来。</p>

“解压作品。”云朝面不改色，还能是什么，他呗。</p>

“三岁小孩的把戏，这辈子也就这么点出息。”</p>

云朝：“……”</p>

“在这京城，谤我、咒我、恨我的人多了去，不多你一个。”某人淡淡道，将文件袋扔给她。</p>

云朝没说什么。</p>

男人抽着烟，没跟她计较，立体的五官隐匿在青色烟雾里。</p>

烟雾缭绕，他的眼底是深邃不明的光泽。</p>

——————</p>

周六，下午。</p>

云朝按时去叙园给贝骁上课。</p>

贝骁还是老样子，话不多，喜欢一个人琢磨课本和玩具。</p>

云朝教他书法，横竖撇捺。</p>

他们在叙园单独的一栋小楼上上课，窗户外有一棵高大的红枫，这个季节，枫叶通红，煞是好看。</p>

空闲时，云朝坐在窗边看枫叶，看得入迷，瞳孔里都是红色。</p>

“云老师，你的字像爸爸的字。”贝骁忽然道。</p>

小家伙很少会跟她说学习以外的事，云朝有点诧异。</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