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这不是她自己么
等等,这不是啊
这画上的人,穿的是一身龙袍,头上还带着女皇的皇冠,画卷的背景是在一座高高的城楼上,背后枕着万里山河,这女皇眉眼间尽是睥睨天下的帝王气魄。
杨若晴自叹不如,就算让她穿上龙袍只怕也不像太子,何况这还是个女皇呢。
难道,是南朝的女帝
莫邪剑的上任主人,眠牛山深处地宫里那个百年都没有腐烂的女尸
我的妈呀
杨若晴突然感觉脸上的小猴面具好像化成了一双手,抓挠着她那张跟女帝一模一样的脸。
跟别人长同一张脸,咋就那么膈应呢
“说话”
骆风棠沉声喝问,眼神一片冰冷。
女将军也正伸头打量那画像,陡然被骆风棠这么一喝问才打了个哆嗦猛地回过神。
“这画卷是我们家祖传下来的,我还没出生就有了呢,怎么了”女将军问。
祖传下来的
骆风棠不怀疑这句话,因为这画卷的材质摸起来就知道上了些年头。
“画卷上的女人是谁”骆风棠又问。
巫师秀眉紧皱。
女将军却仰靠在椅子上乐了。
“搞了半天你就是要问我这个啊我还当是啥呢”
“少废话,回答我的话”骆风棠又说。
女将军腮帮子上的肉颤了颤,说“这幅画也就我妹妹稀罕,在我眼中她就是傻气,这画上的人都死了上百年了,骨头打了鼓,有啥好悼念的”
“姐姐,不准你亵渎我的皇”
巫师捂着心口,歇斯底里朝女将军怒吼。
“她是我的皇,是我心中永远的神”
“好好好,你别激动别激动,我不那样说了可以了吧”女将军赶紧冲到巫师身旁,扶住她,连声抚慰。
但巫师还是用怨愤的目光狠狠瞪了女将军一眼。
巫师深吸了两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呼吸平稳一些,然后跟骆风棠这说“既然今天被你们逼到这一步,阶下囚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若是你们对这副画卷上的人感兴趣,我可以满足你们的好奇心。只希望你们满足了好奇心之后,不要为难我们村的其他村民,也不要为难我姐,杀了我泄愤吧”
骆风棠冷冷看着她,不打断,也不反驳。
杨若晴面具下的唇角微微扬起,既然是阶下囚,就是没有资格讨价还价的。
至于杀了谁才能泄愤,这也是他们胜利者考虑的事情,输的一方没资格参与探讨。
不过,杨若晴也不打断巫师的话,先把这画卷的故事听了满足了好奇心再说。
巫师的目光转到那画卷上,阴鸷的目光一点点变得温柔且温暖。
“她是我们南朝的女帝,南朝历代十几任君主,她是唯一的女皇,也是这整片大陆自打有人居住后,有史以来第一位以女人身份登上王座的女人,她是一个了不起的女人,她胜过这世上千千万万的男人,她是我心中永远的神”
女帝
果真是南朝女帝
骆风棠和杨若晴交汇了一个眼神,然后,由杨若晴来盘问巫师。
“你口口声声说南朝,南朝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朝代距今多久你们又跟南朝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会住在这深山里”